我讀王孝廉《中國的神話與傳說》


一次在圖書館裡翻了又翻,結果借了一本包涵了一些理論的書來看。第一個感想是,果然還是看故事書比較愉快。

  這本書的作者是王孝廉,聯經出版。內容共分為六章以及附錄「日本學者的中國古代神話研究」。首章從神話的流變切入,當然要先定義什麼是神話,「神話是民族的夢,是古代人迷惑於有意識與無意識─夢與現實─之間的產物,簡單而具體的為神話下一個定義的話,神話是古代民眾以超自然性威靈的意志活動為底基而對於周圍自然界及人文界諸事象所做的解釋或說明的故事。」這是本書的說法。雖然對這個領域認識的很少,不過我也大約能體會作者的意思,希望自己以後在閱讀神話故事的時候,除了劇情以外也可以多多思考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現象產生,在故事的背後,應該有許許多多有趣的事情吧。

  說一下本書的內容,除了前段提到首章對神話下一個定義以外,首章標題「神話與詩」,神話為什麼會跟文學結合在一起呢?王孝廉的觀點是:由於民眾智力的深化、社會組織的形成、以及紀錄管理的工作,作者很認真的從資料中分析,在我還沒看過這本書之前,我猜我會這樣想:傳說因為有口耳相傳所以流傳到現在,而文獻上的資料則是方便流傳而記載的。雖然這樣的想法套一個邏輯上的名詞「恆真句」,就是所謂的「廢話」,不過應該是一種比較廣義的想法吧。
從神話到文學、神話與詩人、中國神話與中國詩,作者就是這麼認真的逐項探討,又由於本書重點在中國神話,在提到中國神話與中國詩的時候,舉了楚辭及山海經的內容當作例子來說明。發現中國人的想像力其實不遜色於外國人,我記得父親老是說:「我們中國人的想像力就是不如美國人豐富。」長年一直在父親的洗腦之下,有種荒誕的感覺。

  從第二章開始,作者分主題來探討神話故事中特定東西的形象。例如第二章標題「石頭的古代信仰與神話傳說」;第三章「夸父的神話」;第四章「牽牛織女的傳說」;第五章「女兒國的傳說」;第六章「顓頊與乾荒、昌意、清陽、夷鼓、黃帝─關於嬴姓族的祖神系譜」。石頭是人類最初的工具和武器,從舊石器時代到新石器時代,古人由於長期使用石器,而有石頭崇拜的原始信仰,今日分布在世界各地有一些巨石文化的遺跡,從這些遺跡上人們可以看到過去的歷史腳印與信仰的痕跡。夸父追日的故事耳熟能詳,夸父的族系卻有不同說法,光是從山海經裡面就能推出不同的結論。牽牛織女的傳說亦有多種不同版本,甚至在日本也有類似的故事。在女兒國的神話裡頭,我們更可以進一步思考父系社會、母系社會的不同。雖然本書探討的主題不多,但總算也讓我再從一些熟悉的故事著眼,看到比以前更多的東西,這算是最大的收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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